反二黄唱腔的旋律与二黄基本相同,它是将二黄唱腔移低五度而形成的。因调高的降低使音域相应加宽,起伏宕荡曲调性更强,旋律的行进也有所变化和发展。
与二黄相较,降低了调门,扩展了音区,曲调起伏更大,旋律性更强,更适于表现悲壮、凄怆的情绪。反二黄的板式与二黄相同。
反二黄声腔的板式没有二黄的板式多,在京剧传统剧目中,反二黄只有原板、三眼、散板、和附属板式导板、回龙、哭头这几个板式。在京剧现代戏的排演中,又诞生了许多新的反二黄板式。
反二黄演唱伴奏的京胡定1、5弦,从绝对音高讲,与二黄相同,(反二黄的1、5弦等于二黄的5、2弦)但调高不同。例:定二黄D调,京胡用A作里弦的5、用E作外弦的2。用这个调门的二黄琴来演奏反二黄,它的里弦是A,便成了A调的反二黄。
反二黄声腔的旋律起伏较大,曲调性很强,既有级进也有大跳,一般多用于悲剧场面,表现剧中人悲愤、苍凉、 压抑、慷慨的情感。
反二黄原板:反二黄原板唱腔的中速节奏、基本结构、上下句的落音和板起板落的基本规律,均与二黄原板相同。由于反二黄唱腔的音域比二黄低,故常有在原有唱腔基础上提高五度的演唱。
反二黄原板不仅仅有从二黄原板派生出的腔,也有在原基础上发展出的高音域的反二黄新腔。可以看出反二黄唱腔的音域比二黄要宽泛。
反二黄慢板(三眼)是从反二黄原板拓展而来。反二黄慢板和反二黄原板的关系,与二黄慢板和二黄原板的关系相同。
反二黄慢板旦角和老生的唱腔基本相同。但旦角唱腔的节奏比老生唱腔的节奏要慢。旦角的反二黄慢板唱腔所加的华彩音比老生的要多,行腔变化多比老生更丰富。我们在前面已经讲过,慢板暨三眼,在二黄声腔中的三眼,可分为慢三眼、中三眼和快三眼。在反二黄中,三眼不再细致地区分慢三眼、中三眼和快三眼。不论是慢的和稍快点的三眼,可一律统称为反二黄三眼。
有的剧目中,反二黄三眼唱段很长,唱段的前面几句节奏较慢,句句都有大腔,到唱段的中部节奏要渐快,不再是句句有大腔,变化成连句形式的唱腔,显得很紧凑,有把这种节奏较快的连句式唱腔部位,称为快三眼的。如《碰碑》一剧中的反二黄三眼“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前八句的节奏较慢,有大腔,从第七句“金沙滩双龙会一阵败了”开始,节奏加快,从第八句后以连句形式演唱,从第九句“我的大郎儿替宋王把忠尽了”一直到反二黄原板前的这十句反二黄三眼,节奏较快,称之为反二黄快三眼也不算错。但一般是把这十八句三眼唱腔,统称为反二黄三眼,而不再去细致地区分成两种板式。
《宇宙锋》“我这里假意儿赖睁杏眼”这段旦角反二黄慢板,共六句唱,分为前后两段演唱,在第三句“我只得把官人一声来唤”中,用复加句“一声耒唤”唱出了一个附属专用唱腔(九连环)。老旦行当的反二黄唱腔和老生的唱腔很相近,我们就不再介绍了。
在京剧传统戏中,花脸行当本没有反二黄三眼板式的唱腔。袁世海先生在排演《李逵探母》一剧时。在接母上山一折,李逵为囗渴的母亲去寻水,归来后,发现母亲不幸被虎伤身亡,李逵悲痛欲绝撕心裂肺,这种感情若用原板、散板难以充分表达。袁世海先生首次创编了反二黄散板、哭头、回龙接花脸反二黄三眼唱腔,他深情的演唱,打动了无数观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