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诗歌(Carmina Burana)也称为 《博伊伦之歌》,三场清唱剧,康塔塔歌剧之一,原为舞台作品 《凯旋三部曲》中的第一部,作于1935—1936年, 1937年初演于法兰克福,后作为康塔塔单独演出,是德国作曲家奥尔夫(Carl Orff)最著名的代表作。 其歌词选自在巴伐利亚州贝内迪先特博伊伦修道院中发现的一本13世纪的诗集。共分25个乐章,用女高音、男高音、男低音、童声合唱、合唱及乐队(内有14个乐章为管弦乐曲)。
大合唱用一首前奏歌颂着命运之神。她掌握着人类的命运,如同月亮的盈亏那样有规律地分配着恩惠和烦恼。把同情给那些受伤的人,警告踞于最高权位者迟早要衰落的真理。
第一场:春天的快乐面容。
用合唱来庆祝这个季节的到来和她的赐予,男中音独唱演员敦促小伙子要忠于姑娘的爱情,并告诉姑娘要像春天那样快乐。结尾是舞蹈和合唱,歌曲主题说的是男、女孩子们玩的爱情游戏。
第二场:在一个小旅馆。
男中音痛苦地回忆在人间的生活犹如一片树叶那么脆弱。男人们接受了爱并去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失足却又使自己沉沦于罪恶中。
第三场:爱情飞往每一个角落。
女高音独唱演员谈到当一个年轻姑娘孤独时,会因为得不到自己爱的人的一吻而悲哀哭泣。但如果他俩被单独地留在一个房间里,那又完全是另外一番样子。姑娘开头时害羞犹豫,但最终仍会投入情人的怀抱。大合唱最后以一首赞颂维纳斯女神的歌曲告终,以此与命运之神的前奏曲相呼应。
布兰诗歌是一首歌词用拉丁文来描写爱情的歌曲, 分为3大部分:1.春,2.小酒店,3.爱情,演出时有哑剧动作,伴有丑角和舞蹈场面。此曲写作手法简单,摒弃了常用的对位、主题发展、变奏等,而是用同度,八度,三度的声部进行,句段多重复, 是一部音效极佳的作品, 经常被影视作品所引用。
Burana——在德国慕尼黑南部阿尔卑斯山谷中上巴伐利亚州的小镇贝内迪克特,有一所始建于公元740年的古老修道院——布兰修道院。由于偏僻和隐秘,很少受到战乱和其它天灾人祸的破坏,因而保存着许多具有重要价值的历史文献。1803年,考古学家在这所修道院中发现了大量中世纪诗歌和戏剧古卷,其创作时间大约在11至13世纪,在内容上可以分为宗教和世俗两类,其中的两百多首作者不详的世俗诗歌经巴伐利亚的学者整理出版,这就是《Carmina Burana 布兰诗歌》。
这些大部分用拉丁文写成的诗歌显然出自神职人员和落魄文人以及流浪学生的手笔,其中蕴含的放荡不羁的精神和对放浪形骸的生活方式的赞美以及对封建社会的无情嘲讽都令人惊讶。毫无疑问,这些被称作"中世纪的拉丁抒情诗"的作品出现在以基督教文化为中心的时代,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1935年,奥尔夫读到了这部诗集,这使一生从事音乐教育工作的奥尔夫,在时空的某一个点上找到了时间的联系。他的冲动,在阅读完这本诗集后,形成了一种对人类与自身命运的思考。因此冲动而成就的这一部"为独唱者、合唱队、器乐伴奏和魔幻布景而作的世俗歌曲",他将它称为"情景康塔塔",并且要求以舞台作品的方式演出。
1937年6月8日,《Carmina Burana布兰诗歌》在法兰克福首演。当时的德国,由勋伯格、韦伯恩、贝尔格等人限定了一种现代音乐语言——十二音列。不仅是音乐界的焦点,更间接或直接地影响了当时所有的现代音乐。而奥尔夫作为一个儿童音乐教育家,在他与友人D·京特合办"京特体操—音乐—舞蹈学校",探求音乐与语言动作的结合及各种打击乐的配合,写成《教学作品》,创建独特的儿童音乐教学体系后,已经掌握了自己的音乐语言。
奥尔夫说过:"音乐表现越是本质、单纯,效果也就越直接、强烈。"
奥尔夫的美学思想就是简朴、单纯。
他偏爱强烈、明快的节奏,认为节奏是一切音乐的开始。他使用最原始,最简单的节奏,不断反复,用尽之后才换另一节奏。他的节奏干脆,利落,不重视和声行进,不属于动力型,属静态型。在整部康塔塔中,激荡人心强健有力的节奏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他的旋律由短小动机连续不断地反复而成,不用模进,不用变奏,没有表情的因素,没有明确的特性,只有通过歌词、节奏、伴奏才能理解。在《Carmina Burana 布兰诗歌》中的旋律语言包罗较广,从单旋律歌曲、民间歌曲到弗拉曼戈歌曲和浪漫歌剧,面貌多姿多彩。
他的和声多用一级和五级和弦,大多为同度、八度、三度、五度,几乎不用半音。只有在惊叹句的时候才会用一下不协和和弦。
他的曲式有两种主要风格:
1、Antiphon 对唱性的赞歌,对答合唱,交错进行。
2、方块型 没有发展、变奏,不断反复。
他的配器以打击乐为主要风格,三管编制的大型乐队,加打击乐加钢琴,有时候,整个乐队都会被他当作打击乐来使用。
《布兰诗歌》的序曲《命运女神》尤为出名,并广为流传。《命运女神》歌颂的是主掌人间命运的、美丽的女神福尔图娜,序曲壮美凝重,大气磅礴,在序曲中,奥尔夫沿用古典作曲风格,运用最简单的旋律素材,再加入敲击新元素,在节奏上加重了打击乐成分,强烈的节奏,将没有任何发展与变奏的乐句多次反反复复,在看似单调乏味的手法上,不断加大能量,雄壮的节奏配上中世纪的古诗歌吟唱,把古典音乐的厚重和现代音乐的节奏感完美配合起来。我们感觉,作曲家仿佛要借助吟唱与谛听,来建立起一座神庙,诸神的圣光笼罩大地,人们在音乐里听到了命运的呼唤。
二十世纪德国作曲家卡尔.奥尔夫从这部诗稿中选取25首诗歌,谱成这部《布兰诗歌》,分“春天”、“酒”、“爱”三个主题。
序诗部分壮美凝重,作曲家仿佛企图借助吟唱与谛听来建立起一座神庙;正歌的第一部分“春天”,轻快、明亮中蕴涵着悠远,合唱男女声部交替呈现宛如时序中的昼夜变化;第二部分“酒馆”则是一片世俗景象,唱腔中运用优伶式的假声与转调,有如在描绘一个假面聚会的场景中人们醉生梦死的世态;但奇怪地是,欢腾的场面似有幽灵掠过的阴冷;第三部分“爱”中,有着对爱的渴望的宣泄和对爱的忧伤的赞美,以及对情欲的质朴的歌唱,其中,女声吟唱“In truitina”(In the balance)华美而凄艳,已经成为演唱会中的经典保留曲目。
作曲家卡尔.奥尔夫在继承古典作曲法基础上加入新式旋律,他在“新古典主义”的影响下运用了新原始主义元素,节奏上加重打击乐成分,使《布兰诗歌》将中世纪的游吟与现代歌咏结合得非常完美。
《布兰诗歌》充满了令人惊奇的成分和戏剧性,它大开大阖,既有雄壮的呐喊,又有委婉的咏叹,犹如汹涌的急流撞向岩石发出澎湃的声响,又如潺潺小溪蜿蜒地流向柔软的草滩。乐队与唱咏交相辉映;令人震撼的打击乐像是命运的召唤,有着强烈的扣击灵魂的效果。《布兰诗歌》是一曲对生命的赞歌,似乎有神的目光在暗中注视。它在三个主题引导下微妙地涉及了“信仰”、“死亡”等动机,调性既有着世俗的欢乐成分,又有着史诗般的恢弘气势。其中所隐含的真正的动机,则是对短暂人生的垂怜、惋惜和哀叹。借用里尔克的诗句来描绘这部作品就是:“真正的怜悯之神,他来时威风凛凛,光芒/耀眼地向周围传播,跟诸神一样。比吹着安稳的大船的风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