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GNER, R.: Fliegende Holländer (Der) [Opera] (Stensvold, Youn, Kampe, Bavarian Radio Symphony Chorus, Royal Concertgebouw Orchestra, Nelsons)](http://y.gtimg.cn/music/photo_new/T002R180x180M000003xCHFO4HQK3o_1.jpg)
漂泊的荷兰人(德语:Der Fliegende Holländer;英语:The Flying Dutchman),又译作徬徨的荷兰人或飞行的荷兰人,是一部由德国作曲家理查德·瓦格纳所谱写的歌剧作品,1843年于德国德累斯頓的森柏歌剧院首演,由瓦格纳本人担任指挥。剧情描述一个因触怒天神而受到诅咒,在海上漂流多年的幽灵船长寻得真爱而获得救赎的经历。
1839年,因为长期累积的负债,瓦格纳带着他的新歌剧作品《黎恩济》和妻子一同离开原本居住的里加,前往巴黎另寻发展。在旅途中因暴风雨而绕航至挪威,与各种复杂的遭遇,成为日后写作《漂泊的荷兰人》的灵感来源。 瓦格纳最初编写的剧本,以德国诗人海涅的散文故事作为蓝本,描述一群因受到诅咒而长期在海上漂流的船员之故事。其剧本于1841年五月完成,乐曲的编写则完成于同年十一月。
在抵达巴黎后,为了赚取生活费,瓦格纳同时一面在报纸上撰写音乐评论,一面继续完成《黎恩济》与《漂泊的荷兰人》两部剧作。尽管《漂泊的荷兰人》的剧本曾经以《幽灵船》为剧名,出售与巴黎国家歌剧院,但两部剧作都未能如愿在巴黎上演。在个人经济状况未见改善的情况下,他在1842年的春天返回德累斯頓居住。同年秋天,《黎恩济》成功在德累斯頓森柏歌剧院上演,促使他在德国歌剧界逐渐获得认同。翌年(1843年)一月,《漂泊的荷兰人》遂举行首演,并且由瓦格纳亲自指挥乐团演出。 在1851年的一篇文章(Eine Mitteilung an meine Freunde)中,瓦格纳将这部作品称为自己的歌剧写作生涯中重要的转捩点。
荷兰人(男中音)
达伦:船长(男低音)
珊塔:船长之女(女高音)
艾里克(男高音)
玛莉(女低音)
舵手(男高音)
瓦格纳的剧词是根据北欧的传说写成的。据传说从前有一个荷兰的航行者,冒着巨暴的风浪要想绕过好望角,并发誓说必须完成其壮举,虽作一世的航行亦所不惧。魔鬼听了他的誓言,就判了他的罪,罚他终生在海上漂流,直至世界的末日;他将永远不得解脱(除非他能找到一个女子忠心爱他),直至他的死日。每七年许他登陆一次,让他去寻觅那愿以忠贞的爱为他赎身的女子。
瓦格纳在这部歌剧的序曲里运用了全剧的主导动机,把剧中的情节借音乐做了很美丽而动听的叙述。开始是描写暴风雨的句子,从中现出了有力、但阴郁的、代表荷兰人的动机。管弦乐正如暴风雨中汹涌澎湃的海洋,在这暴乱的声浪中,代表那荷兰人的主导动机一再浮现,简直好像在狂乱阴惨中看见了他的影子一样。他站在那里,希望着死的降临,但他却死不了。激怒的乐声消逝后,就听见一缕平静而稍稍动荡的句子,这正是在剧中荷兰人的船驶进平静的挪威港时听到的句子。这时,又听到了那荷兰人的主题,但这回听起来是比较柔和得多了,好像那风吹浪打的苦命人终于找到了片刻的宁静一样。
这时,我们立刻又可听出他这片刻的安宁是谁的赐予,因为就在这时出现了剧中第二目森塔叙述《漂泊的荷兰人》的故事曲。但这里只是那歌曲第二部开始的几句,而不是那歌曲的全部,这可当作森塔的质朴天真的美丽的写照,所以就说它是代表森塔的动机,也不为过。紧接着是写荷兰人的船驶向港口停泊的句子,然后代表荷兰人的动机,渐渐低弱,直至完全消逝。突然管弦乐又卷入澎湃的惊涛骇浪中,随着带来了荷兰人在第一幕所唱的哀愁的调子;荷兰人的动机再度出现,乐声也好像写着那因暴风雨而愈加汹涌起伏的海洋。甚至当我们听见那水手的句子时,管弦乐声仍激荡不已,使人如闻水手呐喊于暴风雨的海上。
第一幕
挪威峡湾海岸边
一艘挪威船为了躲避海上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暂时驶进挪威南部的峡湾海港中避难,船长达朗德指挥水手们安定船只,待风雨过后再行出发。他吩咐舵手留守在甲板上观察后续状况,便和其它水手下船舱休息。舵手为了打发时间、同时避免自己打瞌睡,于是唱起思念家乡情人的短歌,但没多久,就因体力不支而陷入梦乡。 就在此时,一艘有着血红色大帆、漆黑色船桅、看来气氛诡异的船只逐渐靠近挪威船,这就是传说中的「幽灵船」。待幽灵船停妥后,船上走下一位面容憔悴苍白的男子,他就是受上天诅咒的荷兰船长;荷兰船长感叹自己受上天的命运,虽然他曾尝试以自杀、或是将船开向礁石猛力撞击,但都达不到解脱的效果,因为上天所赐予他的,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长期折磨。他何尝不希望能够找到一位真心爱他的女子,但是这么多年来(注:荷兰船长在海上已经漂流了不知有多少个年头)他早就不抱任何希望,现在他只祈求永恒的毁灭、一了百了。
挪威船长达朗德休息过后,回到甲板上视察状况,却见到旁边停了一艘气氛鬼魅的大船、还有一位面容憔悴的男子。他询问起对方的来历,荷兰船长幽幽地说:他来自遥远不知名的地方,这次上岸只求再次寻得一位真心爱他的女子。同时荷兰船长也问到:达朗德是否愿意邀请他到家中小歇一番?如果愿意的话,荷兰船长将有金银珠宝相赠。达朗德眼见财宝当前,满心欢喜就答应了下来;而荷兰船长又提出了第二个请求:达朗德家中是否有女儿?有的话,可否引见介绍,或许能牵成一段姻缘,到时荷兰船长身上的诅咒就可破解。达朗德心想,他只不过是为了避海上风雨来此暂歇,却意外地捡到了一笔财富和这位「准女婿」,于是他也满口答应将从中搓合。 此时挪威船上的舵手高喊「南风再起!」,于是水手们忙着收锚启航回家,在挪威船长的带领下,荷兰船长的幽灵船也尾随在后,前往达朗德家中「提亲」。
─ 第一幕落 ─
第二幕
挪威船长达朗德家中
村庄里的女孩们齐聚在达朗德船长家中,在珊塔的奶妈玛丽的带领下,忙着纺纱织布,等待水手们的归来。珊塔在一旁望着墙上荷兰船长的画像出神,奶妈要珊塔不要浪费青春时光在一幅画像上面,其它的女孩们则是半开玩笑地嘲弄着珊塔,「居然会为一幅画多愁善感!」而珊塔则是不服气地唱出一段「叙事曲」,告诉大家有关荷兰船长的传说故事:一位被上天诅咒的航海人,必须在海上不断漂泊,每七年才有一次上岸机会,如果他遇见一位真心爱他的女子,诅咒将会解除。珊塔愈唱愈投入,最后竟当众宣布:她就是那位解救荷兰船长不幸命运的女子!众人一听,大为吃惊。 此时,猎人艾瑞克进来通报挪威船返回的消息,女孩们则是忙着准备迎接水手们的工作,只留下珊塔与艾瑞克两人。艾瑞克对珊塔痴情已久,始终未获得珊塔的具体响应,而珊塔的父亲又嫌艾瑞克出身低、只是一名猎人,并不赞成两人的交往,而当艾瑞克听见珊塔又当众宣布即将要献身解救荷兰船长,让艾瑞克更加气馁。不过艾瑞克也向珊塔提出一项「警讯」:他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天来了一艘异国船只,船靠岸后上来了两位男子,一位是珊塔的父亲德朗德,另外一位则是身穿黑衣、面容忧愁的外国人,珊塔则是热情地上前拥抱外国船长,而后两人还搭船离去。珊塔为着艾瑞克的梦感到欣喜不已,这表示她之前所预感的果真没错;艾瑞克闻言大为惊恐,他在愤怒与伤心之下匆忙离去,只留下珊塔一个人望着荷兰船长的画像继续沉思。
就在这个时候,达朗德也带着荷兰船长悄悄地进门来,珊塔无意间回过头看见他们,吓了一跳。她赶忙问起父亲,这位异国男士是谁?达朗德则是热心地为珊塔与荷兰船长相互介绍,他告诉珊塔这是一位「既慷慨、又富有的男士」,同时他也向荷兰船长称赞自己的女儿是「世间少见、又美丽、又善良的女孩」,他肯定珊塔绝对会是荷兰船长眼中最好的选择。当达朗德在游说「双方当事人」的同时,珊塔和荷兰船长彼此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对方身上,而达朗德则是识趣地暂时回避,让这「小两口」单独交谈。荷兰船长与珊塔相互注视了一段时间,两人心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荷兰船长认定珊塔就是他的救赎天使,而珊塔也热情地宣告:她将献出永恒的忠贞与爱情,来征服撒旦的魔咒。
当达朗德再次回来的时候,原本陌生的小两口,似乎成了相知相惜的终生伴侣,而达朗德也兴奋地拥着珊塔和「准女婿」,欢喜参加宴会去。
─ 第二幕落 ─
第三幕
码头岸边
挪威水手在平安归来之后,和心爱的女孩们在码头举行庆祝酒宴,他们也邀请同样停在岸边的荷兰船水手加入他们;他们向荷兰船呼唤多次,均未获得回音,于是开始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幽灵船」。顷刻间,岸边风浪大作,荷兰船上传出鬼魅般的歌声,挪威水手试着以快乐的饮酒歌声压过对方,但最后终被荷兰船上的幽灵歌声占了上风,挪威水手在恐惧中一哄而散。 随后珊塔与艾瑞克上场。艾瑞克不相信珊塔竟然答应一位素未谋面的男子的求婚,他请求珊塔回心转意,不要忘记当年曾经许下的相爱诺言,但珊塔心意已决,婉拒了艾瑞克的要求。就在俩人言谈之间,荷兰船长悄悄登场,他以为珊塔背叛了拯救他的誓言,在心灰意冷之际,准备再次起航,继续漂泊的生活,而珊塔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贞与爱意,她攀上岸边一块高耸的礁岩,纵身跳下海中,和荷兰船长的幽灵船一同沉没大海。在一阵汹涌狂涛之后,海面上浮起了荷兰船长与珊塔相拥的身影,升天而去。